星期五 2024年 4月 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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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文报业的囗述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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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郑文辉

最近阅报章,看到一则新闻说:明年迈向创报100年的新加坡《联合早报》展开华文报业口述历史项目。这是一则振奋人心的新闻。其实,这也就是《南洋商报》的创刊100周年纪念。

报道说,新报业媒体华文媒体集团社长李慧玲说:“为华文报留下口述历史资料,是我多年来都想做的事。整个华文报业的发展,与世界的形势、与新加坡的社会息息相关。这不只是《联合早报》的历史,是新加坡华社历史的一部分,也是新加坡历史的一部分。同时,这也是华人世界历史的一部分。”

她说的完全正确。新马的华文报业的发展,不仅仅是华人华社的问题,同时也是新马两国建国历史中的一部分,不可忽略、更不可缺少。然而,过去恰恰就是被忽略。因此,这类资料已被淹没不少,因为当年殖民地时代,华文报业只能自生自灭,不被视为是一种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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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华文报刊的发源地是在马六甲,于1815年8月5日创刊的《察世俗每月统记传》,而华文日报的先河是1881年在新加坡出版的《叻报》。之后,华文报在新马两地不断的出版,各种不同立场的报纸同时存在,真有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之慨。在战前,著名作家郁达夫,还有乔木等,都曾在新加坡的报纸任职。

在《叻报》之后的10年,时于1890年,新加坡有一位闽籍印刷商林衡南也出版了一份《星报》。当时的《叻报》和《星报》立场同样非常保守,尤其是《星报》对当时的“剪辫子运动”却是顽固的反对,认为“不留辫子就不是中国人”,对于华人的学习西化极力予以抨击。

后来,林文庆接办《星报》改为《日新报》继续出版,但内容却大刷新,增刊了国际新闻、西方科学、技术知识等的报道。而于1898年新加坡出现第三家华文日报,由当年立宪派的邱菽园创立了《天南新报》,自己当了总主笔,并敦请了当时的市议员林文庆博士为顾问。这份报纸的主要目的,在于促进新加坡华人社会的进步,展现了新的景象。

《天南新报》在当时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它对后来华文报业作了两项影响举措:一、使报纸成为一个思想或主义的宣传工具。二、注重新闻报道、选稿谨慎,步上今日新闻处理的道路,到了1904年的《图南日报》、1908年创办的《总汇日报》都是鼓吹革命的。后来《总汇日报》改名为《总汇新报》时,内容却出现了保皇的言论。然而,辛亥革命前夕的1907年创办的《中兴日报》、1909年创办的《星洲晨报》和1910年创办的《南侨日招》以及孙中山在槟城创办的《光华日报》都是宣扬革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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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历史不说,就是战后五十年代,新马的华文报业不论是大、小报都曾辉煌一时。各种立场、各种类别,有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娱乐的、社会新闻的,专刊小说的等,五花八门蓬勃一时。香港著名作家刘以鬯,五十年代也曾在新加坡的报纸当过编辑。

我们要强调的是,当年这些报纸对推动“马华文学”(这里指的是包括新加坡的广义名词)的贡献是巨大的。这些文学可以说是在中囯“五四”新文学运动直接影响下产生的。而这些创作活动,都是以报纸的文艺副刊为骨干的,每一个文艺发展时期,都以几个报纸的文艺副刊为中心,因此,这些报纸的副刊代表了整个文坛。

而今, 那些辉煌灿烂的记忆,大部分已经被那些老报人带走而消失了,这是华文报业史的极大损失。然而,现在希望这华文报业口述历史能找到那些老报人,把华文报业发展的过程历史留下,丰富我们的华文报业发展史,华人社会的动态史则、社会、国家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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