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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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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09日

文/张海荣

几个月前，我又到某政府掌管的企业公司柜台以支票来缴纳款项。这交付款项是月常之事，每次都相安无事。柜台的服务人员，每次看看我所写在支票上描述款项的文字，接收后都会在我的付款单据上打印，退回给我。但这次也就是几个月前的那天，柜台的新服务员，看了我的支票，对我说我写错了。因为我用英语写了额数，却用马来文的“Sen”来写了分钱的额数。他不能接受这张错的支票！

支票上的令吉是以马来文的“Ringgit”打印的，我继续写上了Two Thousand One Hundred & Sen Fifty （RM2,100.50）。那么这几十年来，我都写错？我心不甘，纳闷地与这新的服务员争论说：“这种写法我已经写了好几十年，在你以前的服务员都接受，银行也没退过票，为何现在不能接受？”她说：“你用英语写了额数，却用马来文写了仙‘Sen’，这就错了。”我说：“在支票上印有Ringgit的和我写的Sen是货币的标记，不是语文！如果不是在支票上印有Ringgit，在我国，我岂不是要用Dollar和cent 来写吗？”

虽然那位服务员过后接受了我的支票，但我想如果有人不会理论，他们岂不是白跑一趟，又浪费了支票？正当我国努力国际化我国的语文时，我们可不要忘记语文尤其是方言不是独立性的，它可是从环境、文化、习惯的影响，而演变成流通普遍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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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从1895年至1945年被日本（大日本帝国）殖民统治长达50年，至今祖父母等的称呼还是流行。在民间，如爸爸、妈妈还是用上日语Otousan、Okaasan来称呼。很明显的，交流与书写是有差异的，那是因为方便性和习惯性的关系。

还有，语言中问候词也会带出某民族的生活习惯。日本人问候时是：“Ogenki desu ka”马来人问候是：“Apa Khabar”，华人是：“你吃饱了吗”，或者“你好吗”。这都是问候对方的近况。华人的一句：“你吃饱了吗”，难道是表示华人贪吃？其实，以华人来说，若一个人能吃能喝，就是健康；可不像病人，不能吃喝如常啊！

某晚，就读小学三年级的阿强，在与阿公一起看警匪电视连续剧。戏中出现了一小片段两位警员争执时，相互瞠视的画面。阿强就问阿公：“阿公，这位的警察的眼睛只是在看着那位警察的眼睛，假如用马来文怎样讲呢？”这位年迈近八十岁的阿公想了很久，才回答说：“Mata mata-mata sini semata-mata tengok mata mata-mata sana。”在孩子旁边的妈妈跟着说：“阿公，不要教错孩子啊！应该是mata polis sini hanya tengok mata polis sana” 阿公听后，不服气地反问：“难道mata-mata 不可用吗？mata-mata也是polis，polis也就是mata-mata，有什么错呢？semata-mata 为什么要换成han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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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妈妈说：“现在的马来文很多是用英语翻译的，用英语式的马来文是现在的倾向啊！还有，看看日本，它的片仮名Katakana可不是专用外国的字来翻译的吗？日本可不是科技顶尖、成功、先进的国家吗？”“mata-mata是旧式的马来文，polis才是现代用语。”

阿公又不服气的说：“最近，不是有人要提倡讲国语吗？英语或英语式的马来文靠边站咯！”

上述Ringgit & cent与Ringgit & sen的争执，祖孙与女儿的趣事对话，值得让我们反思，若只关注本身的语文，而忽略了语文的交流功能和其他语文的普遍性，其影响会是什么呢？沟通问题？产生无谓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