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彭可晶 摄影/曾国权
时光仿佛在此停驻半世纪之久。乡村儿时的意趣,在踏入这家卖着古早味饼干的饼铺时油然而生。每个铁制饼干罐子里,都是一幕幕儿时的故事,每尝一口饼干,都是最熟悉的味蕾回忆,就算已届花甲之年,那历久弥新的好滋味,仍带领着心,回航到最纯粹的童年。
最单纯的年代,有着最淳朴的滋味。即便过了数十载年华,那些面包条、鸡蛋饼、飞机饼、亚答子的甜滋滋味道,仍会让你口水直流。从几十仙到几令吉,这些古早味饼干零嘴,仍是人人吃得起的庶民下午茶点心,在经济败坏的年代,吃起来特别暖心。
这家位于阿依淡大街的《来客饼铺》,就是这么一家仿佛带着大家走进时光隧道的古早味饼铺,儿子阿伦和爸爸KIM叔,都超爱吃饼干,饼铺里约莫数百种古早味饼干,都是父子俩到处“搜刮”来的怀旧味。“很多客人都是来我们这里找寻儿时的味蕾记忆。”
“有些客人还会凭借模糊的记忆,希望我们能帮他们寻回儿时尝过的某些饼干,我们也尽力地到处打听看哪家饼家还有制作,希望能让这些客人重新找回最初的感动。”KIM叔笑着说。
饼铺有着浓厚的人情味,和来体会幼时美好印记的客人们,建立起旧时店家与客户的坚固情感,也有很多来自吉隆坡与新加坡的旅人,特地上门来购买一袋袋的“回忆”,阿伦说:“他们说在大都会已经难寻这么古早纯粹的味道,一踏入我们饼铺,常常就会‘失控’买下几百令吉的饼干呢!”
肚脐饼(亚答子)
这个让熟男熟女变成小朋友的亚答子,就是他们小时候最熟悉不过的零嘴。在那个物质贫瘠的年代,杂货店里大大的铁箱或玻璃罐内,一颗颗缀着七彩缤纷糖花的亚答子是最吸睛的,用零用钱买了一把亚答子,先把下头圆饼掰下吃掉,再慢慢把糖花含入嘴巴,慢慢享受那甜滋滋的幸福。
面包粒(大甘)
看似小餐包的面包粒,是早年普罗大众最平价的下午茶。老板阿伦的爸爸KIM叔说,从前很多家庭都是大家族,过了晌午,活动量大的孩子们又饥肠辘辘,在经济境况不佳的时代,把大块头的面包粒浸入热腾腾的糖水里,就是一顿最美味的下午茶。
车轮饼
在薯片仍未在零食界大行其道的旧时光,这款造型可爱,像是脚踏车轮子的车轮饼,是孩子们最喜爱的咸香零食,一大包车轮饼装在尖锥形的塑料袋里,挂在特质的置物架上,孩子们摇着妈妈的手吵着要买一包回去解馋……这就是大人们最想念的儿时记事。
古早味火饼KAPAI
老板阿伦说,这类咸香饼干现在只能在偏乡的咖啡店或杂货店才能找到踪影了。这款饼干简朴实在,是早年从印度远渡重洋来到马来半岛的印度人带过来的干粮,这些移工出生赤贫,只能带上饼乾和着白开水,在开往马来亚的船程上充饥,在“饼”与“船”的串联关系下,最后庶民社会将之称为KAPAI。
四角饼
外层光滑,内里酥脆的四角饼,是旧时代人们喜爱的小点心。大人们喜欢沾着刚冲泡好的咖啡乌同吃,小孩子则爱沾着香甜浓的“美禄”一起吃,把硬脆的饼干浸软后放入口中,享受饼干麦香在唇舌间萦绕的淳朴滋味,特别迷人。
面包条(甘条)
简单的植物油、糖、小麦粉和酵母,制作出让数代人回味的面包条(甘条)。老板阿伦笑言,九十后的年轻世代应该都不知道这款香脆硬的饼干,这可是早年人们最熟悉的早餐,几条面包条佐一杯冒着蒸气的咖啡乌,那是童年最珍贵的回忆。
切饼(面包切)
从前人们惜物惜福,会把吃不完的面包烘干成饼干,就成了这款“切饼(面包切)”。香脆微甜的面包切,有小朋友爱涂上牛油与砂糖,享受每一口都是甜咸有嚼劲的食趣。
牛耳饼
这是一种吃不腻的古早滋味,可口香酥带点五香气息的牛耳饼,一口一口吃下,会越嚼越够味的。阿伦说,这款造型可爱又充满古早味的零嘴,不止大人会买来回味从前,连现在的小朋友都很爱那种咬下去“咔嗞咔嗞”的口感。
椰子饼
这个溢满南洋风情的椰子饼,是从前杂货店都会售卖的小点心。单价较高的椰子饼,每一口都可以尝到椰香味,是游子到国外生活时最想念的家乡味。
飞机饼
儿时记忆的美好味道,到长大后还是难以戒掉。阿伦说,这款微辣鲜香的飞机饼,是从前很多阿嬷会买给“金孙”吃的小零嘴,外型做得像小飞机一般,特别受小男孩欢迎,现在很多大男人还是会来买半斤一斤的飞机饼,回味小时候的滋味。
黑糖饼
黑糖内馅爆多的黑糖饼,从饼皮下“爆发”出来,经过独家秘方处理的黑糖馅不仅不黏牙,还有一种独特的黑糖香气。这款皮薄馅多的古早味饼干,也是最能吸引年轻一代尝试的饼干之一。
核桃酥
香酥脆的核桃酥其实没有核桃,却是阿公阿嬷们最爱的点心,和其他嚼感坚硬的饼干相较之下,比较酥软的核桃酥让牙力不怎么好的阿公阿嬷能够毫不费力地大口咬下,再配一杯不加糖的咖啡乌,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下第一的美味。
香烟饼(手指饼干)
老板阿伦匿称之为“香烟饼”的手指饼干,是调皮小男孩装着自己是大人的“道具”,把手指状的长条饼干叼在嘴边,和玩伴嬉闹着假装着自己是正在吞云吐雾的叔伯辈,有多种口味的手指饼干各有各的粉丝,妈妈会买原味的手指饼干给长牙的孩子啃咬,小朋友和大人则爱撒上糖粒或有芝士味道的手指饼干。
1迷你咖哩卜(花生与参拜虾米馅)
这个仿佛被卡通《哆啦A梦》里的经典道具“缩小灯”照射过的小点心,把数倍大的咖哩卜制作成袖珍型,从以前到现在,都非常受女孩子喜爱,常常一个下午下来,一大包香脆的迷你咖哩卜,很快就被一扫而空。
鸡蛋饼
怀念的好时光,都在这一片片轻薄香甜的鸡蛋饼里。每个小朋友都有他们的独特吃法,有人直接一口一口咬,有人轻轻放在舌尖让饼干慢慢融化,有人放在热烫的美禄内让饼干呈半软再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