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骆联理

是的，你没看错标题，槟城警方曾邀请卫斯理，前来槟城合作查案。

2008年11月，倪匡来到了槟城，与香港四大才子之一的蔡澜，出席一场名为《老友讲老友》的座谈会。这相信是倪匡第一次旅游槟岛，但在这之前，卫斯理已经比倪匡更早踏足槟城。

小说中的卫斯理，活动范围无远弗届，最远去过某某星球，地球的南极冰层底下也有他的足迹，但对生长在槟城的倪匡迷来说，最大的惊喜就是，卫斯理也曾出现在自己的家乡，读起来倍感亲切。

倪匡第一次在卫斯理系列提到”槟城”，是在探讨生命奥妙的《生死锁》，不过卫斯理本尊并未亲临槟城，而是他的朋友陈长青依据职业杀手“要命的瘦子”留下的线索，飞到来槟城寻找“打开生命奥秘之钥”。

对于槟城，倪匡不是“冠名”而已，他是有做功课的，在《生死锁》第二章“槟城之行十分重要”里，落足笔墨描述当地的情景：

出租车经过了一些什么地方，他（陈长青）也无心细究，只是有一些空地上搭了戏台，正在锣鼓喧天地演酬神戏，给他的印象很深。

当初读到这段，顿时让身为槟城人的我“亲临其境”，这不是槟城独有的“歌仔戏”吗？而且我相信这是时值农历七月的中元节，槟城到处可见的盂兰盛会“唱歌台”。

另外，对于槟城的独有的建筑，倪匡也颇有研究：

这条巷子的两旁，却全是相当高的高墙。那还是很考究的一种高墙，墙头有着中国式的檐瓦。陈长青发现两旁的高墙是属于同一列建筑物的，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在建造的时候，要留下这样的一条小巷。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中国旧式建筑物中的一个特色，实际上有着防火的作用，也可以使整个建筑物看起来不是那么呆板。

住在槟城的人，相信对这种结构的建筑物不会感到陌生，它其实就是所谓的战前老屋，原来陈长青就是在槟城乔治市的古迹区，找到“打开生命奥秘之钥”的。

后来在讲述生化武器的《瘟神》，“卫斯理的冒险版图”又出现了槟城，中国第一神偷古九非告诉卫斯理：

“我（古九非）早已退出扒手的行业，近二十年来，我一直在马来半岛的槟城住，做点小生意，我有点积蓄，日子过得极舒服。”

我（卫斯理）“嗯”地一声：“是，槟城是一个退休人士居住的好地方，在那里闲闲散散地住着，可以做到真正的与世无争。”

《瘟神》是在1987年开始连载的，那时倪匡形容槟城是退休人士居住的好地方，没想到他“预言成真”，在2000年开始，槟城真的多次被国际评为“退休人士的宜居天堂”。

后来古九非在槟城的家里离奇死亡，警方特别工作组的黄堂上门对卫斯理说：“马来西亚槟城警方，想请你去协助调查一件凶杀案。”

就这样，“从小就受过严格的中国武术训练”的卫斯理第一次来到了东方花园，用他过人的机智，协助槟城警方侦破了由“主宰会”在背后策划的命案。

《瘟神》超过一半的剧情，都是在槟城进行，而这次除了卫斯理本尊，大家所熟悉的角色温宝裕与双胞姐妹良辰美景，也在槟城变成了”飙车党”，驾着跑车在马路横冲直撞。

另外，卫斯理也在槟城邂逅东南亚第一奇人的青龙，两人还相约在月光下的海边（我猜不是在峇都丁宜就是新关仔角）喝酒，成了莫逆之交。

所以，槟城人在读《生死锁》和《瘟神》时，肯定比其他大马读者更有画面与亲切感。

我在想，精通中国各种方言的卫斯理，在福建话盛行的槟城查案时，是不是也秀了几句闽南语：dai kae ho，wa si WEI Si Li（大家好，我是卫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