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越开放，语文不纠结|光华网

文：董恪宁

飞赫尔辛基的途中，座旁是一位留德，原乡吉隆坡的教授，全程只和自家的小孩说华语。经历那样的体验，一边赶读首要领导基金的《与前国际贸工部长拉菲达的对谈》（布城：首要领导基金；2018），心里甚是感伤。

世界越来越开放，到处都是卧虎藏龙，谁会计较那些国籍和语文的纠结？到了荷兰转机，史基浦机场处处可见“猪年快乐”的广告，显然是迎接新春佳节来来回回的游子。经典特产的荷式华夫饼之设计，甚至还多了方块字的段落。

新编的《购物指南》中文版，标题格外醒目：时尚造就男人，格调是一种态度。设计晶莹，造句典雅，打开正是机场总裁Dick Benschop 欢迎你的文字，祝愿大家旅途愉快，一路顺风。

把镜头拉近，拉菲达所提的马来西亚，刚好相反。不论哪个项目，世界排名的一柱擎天，根本不足说明一切。铁娘子看过大风大浪，她深知玄机所在。应答学者现场的提问，她一针见血地指出，深究诸如教育和培训的领域，吾国还远远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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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尽管小学的基本教育，这片土地的成绩斐然；可是，拉菲达说：一旦论及大专教育，相较之下，我们则差强人意，大不如人了。何况，站在全球化的十字路口，谁能一直满足于甘榜冠军那点成绩？（页75-76）

语重心长，可是，回到现实的大千世界，往往则是另一回事。不过是请人要求懂得中文和华语，如今也（被）搞得魑魅魍魉。但是，市场所需，处处牵引了职场的行规和条件。不就是这样吗？

举例言之，身在荷兰做事，如果餐厅要求服务生通晓尼德兰语，要求当是合理。反之，若在中国打工，不论原籍来自五湖四海哪一个角落，必然都需懂得汉字和普通话。

当然，反过来说，要是特定的工作环境、作业和流程，其实和本国的语言应用完全没有关系；那么，征聘的启示，想必不会自讨苦吃，自圈桎梏，大字地特别高调注明这一点。

访问之中，拉菲达刻意提起峥嵘毕露的新加坡，说对岸岛国的成功基础，乃是尽力去政治化，这里反之，两岸的大小政客所言所行，嚣张跋扈，而且变本加厉，有持无恐。（页6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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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些年拉菲达转到康文女校，遭到祖父和友朋之责难（页23）；时至如今，仍然不见有所改善。拉菲达因此不免有所感概，要是她讲一口的法语，难道会为马来西亚减分吗？

这个语境，像德国原产的小女孩不说华语，只用德语应答妈妈发出的问题。如此这般的交流倒是很有意思。因为有爱，语言从来不是问题，一个眼神，指手画脚，都能明白彼此的心意。所以说嘛，不管黑鞋白鞋，只要穿鞋，就是同学。

说到底，多懂一种语言，原本就是多一分的增值。就算是三、两句的问候，听在宾客耳中，一定倍感亲切。有了这一层的暖意，隔膜疏通了，距离拉近了，关系改善了，一举n得，何乐而不为，这个YB那个部长干嘛老是自钻牛角尖，走不出来？